「ゆれる」TK 第二章 第五节 熱を帯びていたあの頃
第5节 熱を帯びていたあの頃
(资料图片)
充满热情的时期
从2002年成立凛として時雨,到2008年从索尼正式出道,这期间我们一直作为独立制作人活动着。
2005年左右的音乐领域,主流音乐和独立音乐之间的联系还没有如今这般紧密。稍微往前追溯的话,像是Hi-STANDARD、ELLEGARDEN、BRAHMAN(均为乐队名。)等,也有这些身处独立唱片公司却凌驾于主流唱片的大热乐队崛起,他们认为“坚持自己的音乐即是独立音乐”。在不懂行情的情况下,“独立制作人”的诞生显得十分别扭,即使时过境迁还是会给人“主流还是得听从大人物指挥”的印象。但随着时代的发展,主流中像9mm Parabellum Bullet和THE BACKHORN这样的情感摇滚乐队(Emo(有译作情绪摇滚或情感硬核)是硬核朋克乐的一个子类别,即乐队的成员有时会在表演中自然而然地出现情绪化的表现(如情绪激动、潸然泪下等表现)。)也在增加,这可能就是刻板印象逐渐消失的过渡期。
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乎谁是主流谁是独立,但我想当时的乐迷们会有“主流出道太俗气了”“感觉会走远路啊”之类的想法。我想这是现在也有的风潮,但如果自己也身处其中,就不会有“特意尝试做主流音乐”的想法。作为独立音乐人,我们以live house为中心不断进步着,虽然没有“成为主流就会热门”的幻想,但我们也期待参与的人变多后产生的化学反应。独特的领域中,总是装着未曾发掘的东西。当它展示在我们面前时,我们会紧紧凝视,反复思考着前进或后退。
出道前的我们和其他乐队一样,活动的主体就是现场演唱、卖CD。何时必须卖票能变成取消定额(live house那边的报价会取消),能否让「新宿LOFT」(live house名。)挤满顾客,用「Cuatro」(Cuatro是拉丁美洲的弦乐器。在加勒比海沿岸地区,特别是委内瑞拉和波多黎各非常受欢迎。)能行吗,仅靠音乐能养活自己吗……这是很多乐队眼前的目标,我们也自然而茫然地远远盯着那里。
在某个地方的一次演唱会,一个预约的客人都没有。进live house的时候发现门锁着。联系工作人员,对方说“现在就去”,我们就只能在原地等待。等了几十分钟进去一看,昨天的演唱会和庆功宴都还没收拾。掉在地上的死蟑螂,带着似乎已有多年的忧伤。
神奇的双人演唱会最终没有客人进来,只有共演的成员作为观众。尽管如此,我们在舞台上散发的热情一如既往。现在想来,我很高兴他们能认真地看我们表演。
在离富士山山脚很近的那个live house里,我们的演奏没有被任何人吸收,就那样在裸露的地板上反射着,结束了演出。
像这样遥远的外出演出,住宿上的问题也很多。因为基本上都是开车,所以经常会在车上过夜。
在乐队团体中,人们分享着便宜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酒店信息。我没有掌握这方面信息的朋友,但中野在加入之前有过很多旅行经验,所以对各类信息非常熟悉。
预订了一晚2000日元左右的廉价酒店,演唱会结束后却被单方面告知“因为没有联系,现在已经超过了入住时间,所以你们的房间取消了”,而且房间已经满了。经过一番交涉,对方说着“会议室的话倒是可以”,借了那间房给我们。兴许是连日的疲劳,即使那种状况我们也很享受,尽情地利用了会议室的桌子就寝。第二天早上脖子和肩膀就开始疼痛,在一片嘈杂中被迫起床。隔板的另一头,酒店和某家企业正在开会。“不是说‘会议室是空着’的吗,已经预定了要开会呀!”虽然感受到了世道的严峻,但连这都让人觉得可笑,巡演就是具有超越体力极限的魔力。
淋浴只出水这样的情况多到数不清。倒在漫画咖啡厅里椅背可向后倾斜的椅子上,在中野的朋友家住宿,在灵异旅馆胆怯地过夜,像这样的经历也数不胜数。
因为活动的资金必须自己赚,所以我在打工上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。人生中唯一一次中途辞职的打工是在超市,理由是练习用的录音室开始招人了。
能在录音室工作对我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。所有的时间都能在音乐的陪伴下度过,“好有乐队人的感觉啊”,让我的心情雀跃不已。
工作内容主要是录音室的日程管理和打扫。其实脏一点我也无所谓,但为了不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失礼,会特意仔细地打扫用水处(用水处指住宅中的厨房、盥洗室、浴室、厕所等使用水的场所。)。
我认为制作和演奏音乐的环境非常重要。无论是干净还是肮脏,在舞台能发出什么样的声音、想发出什么样的声音,因人而异。现在那个录音室已经不在了,但不知为何,在面向家庭的商业设施深处的通道里建了一个音乐录音室,与我们当时使用的其他录音室不同,宽敞而洁净。
虽说好像不太符合乐队人的形象,但我喜欢与人交谈、待人接客。虽说我似乎总在MC(在现场演出或音乐会等场合,在曲子的间隙,艺术家或演奏者说话的时间。)的时候沉默,但那是另一回事。接待、打扫、长时间工作,我都不会觉得辛苦。商业设施的闭馆时间是21点,如果超过这个时间预约的话,时薪就是夜间收费。那时候还是正常时段800日元,到了夜间涨到1000日元左右。现在时薪800日元是难以置信的,1000日元也很平常,但我总是祈祷在闭馆前响起电话铃。
16点开始一直工作到客人都离开是日常。在打工的时候也能接触到音乐和音乐朋友,这让我很高兴,我们也在那里给凛として時雨录了几次音。独立出道的专辑《#4》,就是在埼玉的公民馆和这间录音室录制的。以只限两名演奏者的“个人练习”的费用——1000日元左右的价格租了一小时的录音时间。
深夜轮班的时候,我还在前台贴了张告示以便偷偷录歌。当看到告示的观众走进录音室时,明明还什么都没说,“啊,我正在检查麦克风。”怎么想我都明明是在唱歌,我那样焦急的回答,别人听来一定很奇怪吧。
虽然按照正常时间预约就可以了,但有时还是会抑制不住冲动的欲望。写这本书时也是如此,脑海中浮现出的语言和思考,之后会突然消失不见。虽然也有运气好能想起来的时候,但大多只是在思考的水面上浮上一瞬,然后就沉入了看不见的深处。也许有人会说,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但我会对没能抓住而后悔不已。只要是浮上思维的想法,我都不想放弃。
打工到早上,然后在大学的课余时间和朋友交流关于效果器的话题,做各样的妄想。大学毕业后,我不顾母亲的反对走上了音乐这条道路,而音乐对我的侵蚀也越来越深。无论睡觉还是醒来,大脑都被音乐支配着,就像是在洪水中拼命想抓住什么,音乐仿佛是我的全部。
这样写出来的话,客观看来独立制作人时代的6年是相当辛苦的,如果是现在的我估计做不到吧。
但是,抱着“想做音乐”的想法进入这个世界的我,总感觉一直在梦中。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,这种残酷是理所当然的,总之每天都过得入迷。
最近,自己剪辑影像到早上时也会这么想。不过,即使被说“那个不自己做也没关系”,我也会想“自己非做不可”。
如果有一天,我把这些事情全部托付给别人,我一定会想:“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啊。”但即使我把这些事情托付给别人,自己也会去做些不同的事。虽然我并不是那种总是自己制造困难的M体质(笑),但从性格上来说,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还是没有捷径可走的。
无论多么艰险的道路,都是自己选择的。旅途中的享受与否,大抵只看自己的想法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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